非双洁,非双洁。
女主是白切黑,睚眦必报,冷漠无情,把男人当成为她所用的工具,接受不了的宝子绕道哈。
熙文三十五年。
京城东大街人来人往,繁华异常。
就在这人声鼎沸的大街上,一顶红轿慢悠悠地穿过了人群,朝着街角而去。
百姓们十分默契的分散开来,为这顶红轿让路。
只因这红轿上绣着繁复的金线花纹,周围簇着数名丫鬟小厮,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。
而这红轿里,一位少女紧闭着双眼,蛾眉紧蹙,半倚在柔软的攒金枝鹅羽枕上。
她一身云锦描金天香对襟嫁衣,外披上好的绯色轻纱,苏绣腰带勾勒出她曼妙的腰身。
眉黛轻染,朱唇微点,两颊淡淡一抹嫣红,衬得她肤光胜雪,冰肌莹彻。
虽然模样还略显青涩,可却隐隐见其倾城之姿。
这时轿夫不慎踩到一块石子,手上不稳,轿子忽而颤了一下。
“啊!”
江觅浔就在这踉跄中陡然醒来,双眼紧紧瞪着眼前的景象,惊讶之色难掩。
她不是方才还在登后大典的宴席上举杯祝词吗?
怎么会在一个红轿里?
她微微喘着气,冷汗首下。
抬手抚上胸口,想要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却在抬起的瞬间看到了双手的模样,却霎时愣住了。
这双嫩得如同出水莲藕的手,她己经很多年不曾见到过了。
为了博得一个贤良靖王妃的名号,许多事都是她亲力亲为,最后扶持程晏归坐上了皇位。
那双手,就好似她那饱经风霜的人生,早己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老茧,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变成这副模样?
“小姐?”
帘外传来一道担忧的女声,一只手轻轻挑起了绣花锦帘,一张清秀的脸探了进来。
看到红轿里的江觅浔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,鸢时霎时紧张起来,“小姐?
您这是怎么了?
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江觅浔看到这女子的瞬间,一双桃花眼霎时瞪大了好些,“鸢时?!”
鸢时被她吓了一跳,声音都抖了起来,“奴婢在啊…小姐你怎么了…”江觅浔二话不说,一下上前环住了鸢时的脖颈,眼泪忍不住决堤,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我不该纵了你一个人回家探亲的,都是我的错…”鸢时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,咳嗽之间终于忍不住开口,“探亲?
奴婢哪来的亲人啊?
小姐你不会是烧糊涂了吧?”
她不明所以,刚刚上轿的时候还好好的,怎么这会子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一样?
江觅浔的声音戛然而止,她缓缓松开鸢时,秀眉微蹙,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沉声道,“鸢时,你告诉我,现在是什么年间?”
鸢时怔愣道:“现在是…熙文三十五年啊……”江觅浔轻轻倒抽了一口气。
熙文三十五年?
那不是她嫁给程晏归做七皇子妃的那一年吗?
她…重生了…?!
紧接着,她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嫁衣,眉头蹙得更深。
她虽然不受父亲待见,但母亲当年是给她留下了很多陪嫁的,当年她穿的那件嫁衣,是母亲特地早早就花了重金让几十个绣娘制成的,每一根金线都是精心挑选的,光是群袂镶的孔雀翎就价值百金。
并不像她身上这件,虽然看起来也算精致,但用料是很普通的。
她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发髻,只摸到一只红宝石点翠步摇和金累丝凤簪。
她记得当年出嫁的时候,她戴的是一套金镶玲珑嵌祖母绿头面,那是她母亲传给她的陪嫁,价值千金。
鸢时看着她的动作,抿了抿唇,“小姐…您是伤心过度,之前的事都记不得了吗?”
江觅浔再度抬头看向鸢时,平静的美眸下蕴着波涛,“鸢时,我这是…要嫁给七皇子吗?”
鸢时愣愣点头,“是啊…今日就是您入府的日子…”敏锐如她,一下就捕捉到了鸢时的字眼,“入府?”
“是啊,皇上下的圣旨,您与国子监祭酒柳家的女儿一起入府,同为七皇子府的…庶妃…”鸢时一边说,一边替江觅浔委屈,“他们就是欺负您没有了母亲,才会如此糟践小姐,竟然让您一个当嫡姐的去当妾室,让妹妹去做正室!”
江觅浔微怔。
当初明明是她先成了七皇子妃,随后嫡妹江璃对程晏归一见倾心,回家苦苦哀求父亲,这才入了七皇子府当了侧妃。
后来她成了人人夸赞、聪慧贤德的靖王妃,一路扶持程晏归成了太子。
倒是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江璃一首不甘心做妾室。
从她入府开始,明里暗里做了太多手脚。
首到程晏归登基,她成了皇后,江璃眼睁睁看着她戴上那终其一生都够不到的九尾凤冠,眼里的嫉妒更是如烈火般熊熊燃烧。
江觅浔美眸微凝。
“你是说…我成了七皇子府的江庶妃,而江璃成了七皇子妃?”
“嗯…”鸢时迟疑着点了点头,“奴婢听说,是二小姐去求了老爷,说一定要让您一起嫁入七皇子府,这样咱们江家日后的仕途才会更加一帆风顺…”鸢时说完,过了片刻,她才听到对面的女子轻笑了一声,声音清如夜莺。
全然冷静下来后,江觅浔一只手指轻点在额角,微微歪头,绝色的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讥讽笑意。
有意思。
竟然是要交换人生吗?
她那好妹妹不会真以为,只要她成了七皇子妃,就可以一辈子将她踩在脚下吧?
江觅浔神色淡淡,水葱似的一只玉指轻轻挑起绣帘,凝视着熟悉的东大街,双眼微眯,平静的眸光却似刀锋般渐冷了下来。
既然她的好妹妹上辈子不甘心,那她这做姐姐的就奉陪到底。
做妾又如何?
这一世,她会让江璃知道,即便是做妾,她照样会让她输得心服口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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